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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黎烬会不会听见她和鬼医说的话。

    虽说她这种情况也不是秘密，但重病缠身和命不久矣，对人打击的程度，完全不是一个等级。

    不过很快她就推翻了这个想法，一来附近有人靠得太近，一定会被她察觉，现在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战五渣了。

    二来黎烬的性格，就注定她做不出偷听的事。

    为什么还不睡？当然是因为不放心，虽然知道某个人没有受伤，但见她大半夜坐在寒气重的池塘，还是忍不住关心她受凉怎么办。

    黎烬站在远处看了她很久，看她和鬼医似乎在闲聊，看她独处时也几乎挂着那种让人看不透的笑容，仿佛是一种习惯。

    黎烬不知道为什么会生气，气她隐瞒自己独自去城主府探察？

    苏碧落是她的朋友，不是她的所有物。对方理智聪明，有自己的主意，做什么事，确实没有和她报备的必要，她只是……只是在这次的事中，又一次发现她不了解对方，一点也不了解。

    苏碧落有的时候在笑，却像是将所有的心事与秘密掩藏其中，永远都看不透。

    为什么她小小年纪，这般复杂难猜。

    思来想去，黎烬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气什么。

    “黎烬？”苏碧落歪头。

    黎烬回神望着她，想到第一次相见，她说自己是孤魂野鬼，那时黎烬以为是苏碧落的感伤，现在想来又是另一番滋味。

    她伸手轻轻拥住对方的后背，苏碧落一愣，“怎么……你这是在对我撒娇吗？”

    “落落，你从前对我所说都是真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