献给母亲的手札_2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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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毫无生气,含着恐惧和诉说不尽的悲哀。

    伊隔着窗盯店子摆在外面沥水的花瓶,绿的紫的或者透明玻璃质地的,公交车一怂,停在那些发光的花瓶对面。

    宛如,破碎的玻璃,张爱玲的那一句?不是,是飘,他是打碎后重新粘合起来的瓷器,当泉水灌进去后,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。

    这个镇子,发生了这般不堪的事,所有都回不去了。

    清明的雨仍是下个不停,这雨像爱哭的女人,不是哭得天崩地裂的小孩,是失去丈夫的遗孀,泪珠涟涟,不断地落,常年落。地上才铺的精致瓷砖,全被泥泞的污秽踩遍了。这天气使人萎靡,叫卖声也穿不透连绵的雾,隔了好多层纱,叫人无法听清内容。

    超市的人潮渐多,无他,农贸市场太脏了。鸭子的尾巴沾满了泥土,葱子青翠喜人却沾上了星星泥点子,叫‘城里人’皱紧了眉头。

    长洲锁上了常骑的自行车,门卫苦着一张脸,但时常他是不在门卫室待着的。西城区这一片迁走了许多户人家,不然长川也拿不出那么高昂的租金,算是捡了廉价出租的便宜。

    阴雨一滴一滴在车窗上滑落,看不见路边的商店的广告灯牌,也看不到地面的水洼。长洲在中学站下车,撑了一把黑伞。照常买几个包子,老板却把眼睛往校门口逡,他伸出短粗的脖子,嘴角往下耷拉,递给长洲白色塑料装的两个包子,水蒸气湿润了的手在围裙上搓了搓,进屋端了新一屉。

    长洲两三口吃完了掌心大的酱rou包,他的个子在群伞中格外醒目,更醒目的是江老师。他对面站着几个穿着制服的男人,雨雾晕深了警服,警察肩上的徽章聚集了满满都水珠,那些勋章沉默得如同墓碑。学生一窝蜂挤在门口,年级主任边擦汗边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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