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星松开手,慢慢地看向太后,这话并未让她伤心,只是这么多年都过来了,她突然有些看不清太后了,以至于她忘记了尊卑,直接说道:“太后,你这难道不是违背陆大人的遗愿吗?”
二十余年,尽为陆寒江而活,却要莫名折在一个微不足道的陆晗蕊身上?
太后挺直的脊背一僵,万万没想到飞星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,她暗暗握紧手中的佛珠,淡然道:“哀家和陆大人的事,还轮不到你置喙。”
“奴才当然不能置喙,只是……”飞星说着,忍了忍,一双略略凹陷下去的眼,渐渐红了,往事不经意地纷沓而至,叫她一时悲上心头,无法自抑,
“奴才只是为先帝不值。”
太后背对着她,纵然看不见她的脸,也知飞星是在为那个男人哭泣。
她缓缓闭上眼,眼皮微微翕动,不知不觉中一行清泪悄悄滑落,可没有谁看见。
从来都没有人看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