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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要灭我九族吗？”他的脸上青筋暴起，面容有些扭曲。

    莫敬远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夜很静，天牢的夜更加寂静了。

    无论天牢外是月色皎洁，还是狂风暴雨，里面都听不见。

    偶偶有几只上蹿下跳的老鼠，饿到啃食阶下囚的身体，睡梦中的被啃着，发出惨叫声……

    再无其他声响。

    “可曾想过轩儿？”

    他的眼皮似乎动了一下，没有言语。

    莫敬丰心里清楚，郑明诺已经力证此事不关莫霆轩，之所以这么问，或许只是出于对于一种良知的拷问。

    任何的事，都有一种结果。

    “皇上……”一旁的侍卫有些看不下去，又见皇上实在困乏，小心道。

    天牢中的第一夜，对于季韶峰而言，似乎是换了个地方睡觉。

    莫霆轩则似乎一直没缓过神，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宁墨川老老实实在其旁边的坐了很久，最终也挨不过，眼皮打架，倒在一旁，呼呼大睡。

    天牢终见不得阳光，只是按照狱吏送饭的时光，估算着时辰。想来外面，天已大热。

    宁墨川起先醒来。有些慌张望了望莫霆轩，好在他也已经睡去，这才觉得睡意未尽，想着扑倒再睡。

    “开饭了……开饭了……”有狱吏在牢门前，扔下碗筷，陶碗晃荡了几圈才站稳，有又几个狱吏提着桶，一勺一勺，依次往碗里盛。

    宁墨川这声音惊醒，狱吏的嗓音本就嘹亮，在这天牢里多了些回响，更加刺耳。其余二人，也纷纷睁眼。

    天牢里的老鼠多，幸而没有把他们给啃下一块皮来。

    真想着，不晓得哪个角落大摇大摆地闯出一只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