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7 偿恩以恩，酬恶以血。 (第4/7页)

声“囡囡”，再熟悉不过，雨青肩头一抖，吓一大跳，回身去看，竟果然是胡生。他正是面作难色，犹豫不安，欲语还休。

    胡生唤雨青一句，见她闻唤肩上一抽，倒像被鬼拍了肩，满腔肺腑之言又被噎住，委屈为难。那时雨青去前，他说了那番狠话，若雨青不能爱他便不必再见了，从此也试着不无故联络搅扰于她，放她几载独处光阴，好搁下旧事。可日日想她却不能联络，无信时还罢了，同她传信，她复信只有一句“白帝，安。”他如何能不悬心，她是玩得尽兴无暇细复，还是更厌烦了他？

    今秋告她寒琅娶亲，之后已过月余。胡生知此事必动雨青心神，日日盼她作复，哪怕她哭一句，他也好奔来安慰。可她仍是一字不复，眼看出走已过两载，今日又是她生辰，胡生再耐不得，冲到西山，寻找雨青。

    雨青看胡生神色，怎能不心疼羞愧，亦有许多话欲相安慰，却也说不出口，低下头去。望见胡生双手，指节细白，甲盖微红，此时微微地颤，知他心慌，更觉不忍，欲拉他手，却没有动。过了半晌，胡生终于说：

    “今日是囡囡芳辰，我特来贺囡囡。”

    雨青噗嗤一笑，滴下泪来。她知他将许多话都咽在腹中，费尽力气，才挑出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说给她。雨青笑望胡生，点一点头，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胡生陪雨青湖边漫步，走了许久，两人聊了许多西山景致，渐至日暮，漫天通红，胡生终于说，“囡囡接下来还要往何处去？还是想一人在外散心么？可想过……回去歇一阵再走……”

    雨青知他必有此问，低头沉默踏过湖石，停在湖边亭中，望着远处道：“原只是闲游散心，并无计划。如今……也并没什么主意……”

    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