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一直都在骗我。”声音又苦又涩。
暗淡的眼睛像是深夜的幽魂,看着床上的人,轻喃:
“从你见我第一面,求我带你回府,都是你计划好的。在河西府,你蓄意接近,百般乖巧。回宫后,每次在我被母后责罚的时候来安慰我,那么多次的意外,你不动声色的化解。你当时一定在想,这个本该弑君杀母屠城的不祥之人,又被你感化放下了屠刀。”
轻唤的低喃忽然狠厉起来,眼中倏尔漫上暴戾,他一把捏住床上的人脸,
“你看我被你一点点感化了,很有成就感吧?看这样一个傻子每天盼着念着,满心满眼都是你,你一定觉得很可笑吧?可笑我还傻而不自知,妄想你的一辈子,我这样本该死无全尸的人又有何能去求你,是不是应该感谢你把我从深渊拉出来?换了一种截然不同的人生?”
手下的肌肤细腻柔软,脸被捏几下还泛了红,他眼中没有了温柔怜惜,狠狠捏一把,可是这人也不会叫疼了。
“我若早知道你终究要走,宁可手染鲜血死无全尸,也不想现在这样了无生趣的活着。”
忽然寒光一闪,原青澜从床尾拔.出一把匕首,眼中的疯狂执拗越来越盛,他把匕首放在床上的人手中,再握住她的手抵在自己胸口,阴森地道:
“你说,我死了,你的任务是不是就完不成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