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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撇开这个可能性。老约瑟夫没和你讲清楚？”

    伏城：“所以是为什么。”

    卓桓渐渐沉了眸子，看着眼前的青年。

    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里，绽着坚定而肃然的光。仿若交付以生命，他穿透半个宇宙，顽强地望着自己，不愿挪移。

    许久后，卓桓道：“那你先告诉我，为什么不穿白衬衫了，我就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伏城：“……你明明知道原因。很多调查员都不穿了，包括苏飞也不穿白色的T恤了。”

    卓桓轻轻地“哦”了一声：“但我想听你亲口说。”

    默了许久，伏城用淡然的声音说道：“因为白色的衣服被汗水打湿后，就像没穿一样，有点尴尬。”

    卓桓：“在赫尔辛基的时候，你和我说过一句话。”

    伏城抬头望着他，露出茫然的神色。

    他说过很多话，他完全不知道卓桓现在说的是哪一句。

    卓桓侧着头，笑着看他：“你说，你觉得……是它的错。”

    双目倏地睁大，伏城错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
    半年前，芬兰，赫尔辛基。

    日航JL917坠毁在万塔机场旁。那一天，他来到那片飞机坠毁的草坪上，有风从远方而来，他抚摸着被烧成焦黑状的地面。风声在耳边轻轻低语，不知怎的，他仿佛听到了风在说话。

    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直觉。

    作为最顶级的飞行员，他清晰地感觉到，这不完全是飞行员的错。

    所以，这架飞机并非那么无辜。

    而如今，卓桓告诉他，罗格318空难，他觉得是飞机的错。

    肺腔里，所有空气在一瞬间被攫夺干净。伏城